老实说我现在穷到连给我cp结婚的九块钱都么得

【赤黑】雪域

#私设如山

#不介意的话,看完能和我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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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山上兜兜转转了四年的春夏秋冬,最终也没找到我所心爱的孩子,我想大概再也见不了我的心上人了。

 

黑子晨起便听着家里几位姐姐闹起来,头发还没整理好,便被她们拉到会客厅躲在屏风后面。与父亲交谈的那名赤发男子穿着与这里完全不符的服饰,黑子好不容易才从旁边叽叽喳喳的姐姐们口中听到一些信息。

姐姐们说,这位外乡人是无意从外界来到雪域的,姓赤司,名征十郎。父亲看他举止不俗,听说还请他留下给自家姐姐教书。

黑子偷偷移到角落,面无表情不想理会姐姐们的尖叫声,便从屏风的雕花的孔中去看赤司。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赤司总在用余光看自己这边。

等到赤司被仆人带去客房,几位姐姐才散了,但可以看得出来她们都想让赤司成为她们的师傅。也就黑子还有些迷糊,睡意又上来,扶着墙摇摇晃晃的回去打算再回去睡个回笼觉。黑子下楼时没站稳,被谁扶了一下,黑子也没在意,简单道了声谢又继续往房间走。

“小公子可是身体不舒服?”一个清润的声音响在身后,黑子不会听错,正是赤司的声音。

“没事,没事,我很好,让先生担心了,抱歉。”黑子一下就醒了,后退几步和赤司拉开距离。

“那就好,在下受了老城主之邀,接下来会给小公子授课,督促公子,”赤司说,“在下听老城主说,小公子天性爱玩乐,无心继承城主之位。”

“所以,先生,当我的老师可不是分好差事。要不,你找我大姐吧,她读的书最多,或者我二姐,她可是最温柔的。再不济我三姐也……”

赤司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拒绝,但是面对黑子一个个数的模样又觉得可爱,气也生不起来,“如果小公子不愿意那么我去回了老城主,留下给你当个玩伴也可以。”

黑子一听,笑了出来,指头也不数了,连连答应,仆人路过,都低着头,像是在笑什么。黑子忍不住,拽着赤司的袖子羞着脸往房间走。

等到了房间,黑子还像个小偷一样往门外看了又看,才安心关了房门,回头却又发现赤司已经拿着他的早点吃起来了。

“欸,先生……”

“叫我赤司就好。”赤司打断他,说着又拿了一块糕。

“赤司君,你怎么吃我的早点了?你吃了我吃什么?”

“再拿一份过来,不就好了。”

真恶劣,黑子也只在心里说,要是被赤司本人听到,再到自己父亲面前添油加醋,那自己的这一顿说教是免不了了。于是黑子坐下,赌气一般往嘴里塞食,赤司要拿什么,他抢先一步拿走,头也低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赤司看出黑子意思,便不再逗他,拿起杯子倒了杯水递给黑子,黑子抬头去接杯子,却听见赤司的笑声。还在疑惑之中脸又被赤司捏住,嘴里的东西又咽不下去,只好直直的盯着赤司看,小眼神里写满了抱怨。

许是被盯久了赤司才晓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松了手,装作关心的样子帮黑子揉揉被捏疼的部分,“失礼了,只是看到小公子刚刚的样子,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在下儿时养的一只仓鼠。它嘴里塞满东西的样子与公子刚刚一般无二。”

“没事,是我吃相不雅,赤司君也不用一直叫我公子的,”黑子接过赤司手里的杯子,润了润喉咙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学着赤司的腔调,“在下也是有名字的,先生叫我黑子就好。”

黑子吃光了,才想起来问,“赤司君刚刚所说的的仓鼠是什么?”

“我们那里的一种动物,喜欢把粮食藏进嘴巴里带回家里,嘴里塞满东西的样子,和黑……嗯,十分可爱。”

“是吗,真棒,真想见见。”黑子吃完早点,满足的拍拍肚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黑子要去哪儿?”

“出去玩啊,”黑子有些生气,“怎么,不可以吗?”

赤司笑了,走到镜子前拿了梳子,又拉着黑子坐下,“没有不可以的,只是这样出去,总是不好的。不然你以为那些人笑你什么?”

黑子这才想起来自己那头从刚起床就乱到现在的头发,有些害羞,只好乖乖走过去坐下。赤司偷笑黑子心大,轻轻把黑子的乱毛理顺,心里惊叹黑子发丝的柔顺,动作轻柔到生怕弄疼黑子。

“说起来,黑子这里的人都是穿这么少的吗,不冷吗?”

黑子看像赤司,“我也在怀疑,赤司君穿这么多是怕冷吗?”

赤司擦擦鼻子,“是有些。”

黑子跟着赤司走出门,“也是,我听说赤司君那里的人很怕冷,很怕热。”

赤司笑笑,解下斗篷,披在黑子身上,黑子还不解赤司意思,眨巴着大眼睛不解赤司叹气是为何意。赤司替黑子搂紧身上的斗篷,大概那句非礼勿视形容现在再合适不过。

黑子走了几步,却听不见赤司的脚步声,回头看时,赤司正看着一块冰柱入迷。

“赤司君,在看什么?”

“我在想,这冰柱子不大不小,给黑子雕个仓鼠正好。”

黑子听了高兴,眯着眼说,“那好,我等会儿请人把这个凿下来给赤司君送过去。”

黑子无意间碰到赤司的身体,“赤司君也太能逞能了。”赤司的身体的温度冰得黑子惊叫出声,赤司脸色也不好,赶忙把斗篷还给赤司。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黑子和赤司打了个招呼,也不等赤司回答就匆匆逃开,生怕赤司说什么留住自己。

赤司无奈摇摇头,裹紧身上的斗篷招来一个路过的仆人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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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黑子果真收到了一只冰雕的仓鼠,为了回礼,便拿了一块火玉去找赤司。

“这几日也不见姐姐们嚎叫什么赤司君长的真俊,能听到的多数还是抱怨声,”黑子用手撑着伏在床沿上,“我还以为赤司君性子会活泼一点,结果在屋里一呆就是这么多天,也不出来。”

赤司不恼,手中的笔也没有停下。黑子才发现赤司桌边还晾着几张纸,便悄悄推门进来,“这些是什么?”

“我家乡的风景。”

“真好看,不像我们这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

“不了,”黑子拒绝,“画上的哪有真实的好看。”

黑子掏出怀里的火玉,递给赤司,并说这是回礼,赤司也算是半个玩玉的,知道这是块好玉,推辞不肯收下,最后还是黑子佯装发火赤司才别在腰间。黑子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一边看赤司作画,等到赤司画完准备收拾东西才发现画纸的一角已经被黑子压住抽不出来,而黑子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赤司玩心大起换了一只干净的笔沾了墨水,在黑子眉心点了个原点,似乎是被打扰到了,黑子发出几声不满的呓语,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赤司顺势抽出纸,放在一边抱起黑子往床方向走。

大约是突然腾空没了安全感,黑子手乱扑棱,胡乱抓住赤司的头发,赤司吃痛,悄悄把这个仇记在心里,想着哪天也让怀里的人疼一疼。

就算知道黑子是无意的,可他心里就想记着,并且不打算告诉黑子。也是,如果说出去了只会被嘲笑小肚鸡肠吧。

黑子醒来时不见赤司,问了一圈人才知道赤司去了街上,黑子心怪赤司不仗义,出去玩都不带上自己,便抛下还在答话的仆人,也出了府门,在街上寻了好久才在一家玉石店发现赤司的身影。

赤司也看到了黑子,便同他打招呼,哪知黑子并不理睬他转头就往回走,赤司匆匆付好钱追上黑子,“怎么了,见了我就走?”

“是赤司君不仗义,偷偷出府玩,也不带我。”

“我见你睡着了,不忍心叫醒你是其一,怕你又发脾气是其二。其三,我出来也不是来玩的,”赤司取出玉佩,上面正好挂着的是黑子送给赤司的那块火玉,“我出来是为了这块玉。”

黑子自知理亏,脸上又挂不住面子,“好了好了,我也没说要怪赤司君。”

黑子又拉着赤司各家店玩了一会儿,才准备回去。倒是赤司被人盯着浑身不自在,黑子笑笑,笑得有些得意,“那可得怪罪赤司君的发色了。”

见赤司不解,黑子又说,“雪域的人崇尚红色,恰好赤司君又生了一头红发,所以被我父亲尊为座上宾。还有,我雪域的美男子也不少,若不是赤司君的这一头红发,我的几位姐姐也不会这么不矜持吧。”

“嗯,”赤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依黑子来看确实如此。”

黑子不知道赤司答的什么意思,不想理会他,刚想往前走,却被手上突然冒出来的力道拉到角落,扑面而来是赤司身上的清香。黑子羞红了脸,挣扎着想要出去,无奈赤司力气太大,黑子被拘在赤司怀里动都不能动。赤司也嫌弃黑子不安分,拍了下黑子脑袋手指着一家店门口。

“二姐?”

“大概是在幽会,看见那个男人了没?”

“看见了,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避嫌,”赤司松开黑子,拉着黑子走了另一条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你二姐不是说有什么娃娃亲吗,与他定亲的人的画像我见过,不是这位。”

“嗯。”

“这位应该才是你二姐的心上人,等你父亲知道后,你二姐也许会没事,但是那位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赤司君这是在变相保护我,”黑子拽住赤司,“如果事情败露,我二姐自然不会有什么,可我父亲,会为了二姐的名声,将他剔除血脉赶出雪域。但如果,二姐的未婚夫知道了,那么二姐的那门亲事会黄掉。他家与我家是世交。”

黑子又加了一句,“在这里,只有犯了很大的罪才能被赶出去。”

之后回去的一路上,黑子都没再说话,赤司只当他是为了他二姐的事伤心,也不能说什么,只好握紧黑子的手,让他安心些。

“赤司君,”黑子的声音有些哑,“你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

“不知道,也许下次门开就会离开,或者等下下次。毕竟还有一些舍不得。”

“舍不得?舍不得什么?”

“没什么,”赤司松开黑子,“快回去吧,吃饭时你父亲找不到你,又要罚你了。还有,回去记得洗洗脸,路上风尘大,脸都弄脏了。”

黑子看着赤司走回房间,抹了把脸,明明不脏啊。直到照镜子时才知道是赤司的恶作剧。气不出来也笑不出来。黑子摸着眉心的墨水点,头无力地靠在镜子上。

所以该怎么告诉你呢,我的心意,你不会永远留在这里,而父亲也绝不会我和雪域之外的人通婚,所以都是我错了啊,我不该偷偷去求父亲让你来教我,也不该去招惹你。

可……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定下的,我又该如何篡改。

#

黑子第二天一早就请求跟着叔父一起去雪山采药,城主半分怀疑半分信的同意,临行前还好好嘱咐了一番,采药是件大事,几乎全府人都出来送行,也只有黑子在后面远远的看见一抹赤色,他没有打招呼,也没看见赤司打招呼,赤司还和以前一样穿着厚重的衣服,与这里的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一般来说,每次采药的时间都会在几周左右,期间家里人来过几封信问平安,可唯独不见赤司来信。是离开了吗,想想不对,赤司君如果离开了,家里人是会告诉他的。想想又不对,赤司离开又有什么理由来告诉他呢?

黑子等着这次采药结束,可越等越觉得心虚。好不容易回到家,出来迎接的人中也不见赤司,黑子火急火燎的跑去赤司房里,才得知赤司在他离开不久就病倒了。

“父亲说,赤司先生不是这里的人,身体受不了这里的寒气,如果再不离开,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赶来的二姐告诉黑子。

“……”

“父亲说,还好门几天后会再次打开,只要赤司先生回到他的家乡,一切都会好的。”

“……”

“小哲,别难过,我知道你心里有他,可你们终究不可能在一起的。”

“就像二姐,和那个男人一样吗?”

“小哲……”

黑子突然抬头擦干眼角的泪珠,“我会帮二姐如愿,但可能会委屈二姐,所以请二姐替我保密。”

#

赤司迷迷糊糊醒来,身上的不适感还没完全消失,浑身都觉得发冷。赤司穿好衣服,估摸着黑子也许回来了,饮了杯热茶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就往黑子房间走。

路过大厅,听到里面老城主传来的责骂声。赤司本无意窃听他人家的隐私,可责骂声中夹杂的黑子的名字却让他迈不开步子。

“那人究竟有多好,能让你放下身段离开雪域。”

“可在我心里他就是比旁人好得多,千倍,万倍都不止。”

“他终究也只是个过客。”

“所以我才想跟在他身边,一辈子陪着他。”

“逆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在人界有了妻儿怎么办。”

“那也没关系。”

“没关系什么?我对你十几年的教导都去了哪里?你母亲在天之灵看到你为了一个外乡人这样该有多心凉!”

“那母亲看到父亲这样就不会心凉了吗?”

赤司站在门口,就这样听着,直到仆人听到硬物砸在地板上的声响进了屋,他才知道躲起来。紧接着,黑子被仆人抬出来额头即使被用布捂住,却也能看到红色慢慢渗出来。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黑子疼,他知道黑子疼的快死了,可是他无能为力,赤司征十郎,你不是很早就发现,即使你在别处再怎么能干再怎么呼风唤雨,在这里你也一无是处,你无法拥有他,这不是你从见他的第一面就明白的吗?

黑子醒来时,头还在疼,耳朵里也都是乱哄哄的声音,好在父亲还知道给他处理伤口,“要不就见不到这轮月亮了。”

“你还挺知道苦中作乐的,”赤司撬开窗板上的钉子,伸出一个头冲黑子皎洁一笑,“小点声,别让别人发现。”

黑子连忙走过去帮赤司扶着木板,“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被罚了,来看看你,”赤司找了一张瘸腿的小凳子坐下,“会喝酒吗?”

“当然会,可是,你能喝吗,赤司君?”

“酒能暖身,对我来说是个好东西,”赤司从怀里取出一盒点心,“你头上有伤,酒还是不给你喝了。吃这个吧。”

黑子看清东西,立马开心起来,却不小心弄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赤司本想去帮黑子揉揉,又怕弄疼他,只好凑过去用嘴吹。

“我知道你是怕疼的,但也没想过你这么没男子气概。”

“赤司君真笨,怕疼是天性,要不你也被砸一下,保证你疼得死去活来。”

赤司愣了愣,又笑了,一口气喝光了一壶酒,再开下一壶时,黑子的点心已经被吃下小半了。

“黑子,我明天就走了。”

“嗯,知道了,回去的早也好,恢复的也就早了。”

“黑子……你不用来送我了。”

“赤司君是在讲笑话吗?我被禁足了怎么可能出的去呢?”

“那...你有没有......有没有想过去看看外界的山川?”

黑子愣住,像是在认真思考赤司的问题,“不是有赤司君的画了吗?”

这么说是拒绝了......赤司起身,回头看去,黑子正好迎着月光对他痴傻的笑,可嘴角抑制不住的下垂。赤司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着了什么魔,他飞快的回过身,在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吻住黑子。赤司也不知该不该庆幸黑子没有拒绝自己。

昏暗的小柴房里不知是谁细腻的呻吟,不知是谁埋在谁的颈窝边低声叫着谁的名。

等到黑子醒来时,赤司已经离开了,身上只剩下昨晚赤司带来的斗篷。黑子松开手,糕点的碎末散了一地。

赤司看着身后的门一点点关闭,终于抬脚,走向山下热闹的集市。

 

我在这山上兜兜转转了四年的春夏秋冬,最终也没找到我所心爱的孩子,我想我大概再也见不了我的心上人了。我记得当初无意闯入,也是在这样热闹的庙会上。

“赤司君,”我大概是眼花了,我心心念念的那个孩子正向我一步步走来抱住了我,触感是真的,我的泪水是真的,“我搅黄了我二姐原本的订婚。”

The end.

感谢您能看到这里【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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